白夜笙

给基友瞳秦瞳本子《子夜阙歌》的G文。附天窗：https://doujin.bgm.tv/subject/20020

_(:з」∠)_因为犯蠢记错了交稿日期很短时间赶出来的略粗糙不要嫌弃QAQ

　　*脑洞很大。

　　*只是为了HE。

　　龙兵屿之上，烈山部族的重建已经进行到了尾声。

　　祭祀神农的神殿依然被放在了最重要的地位上，是所有大型建筑里第一个竣工的。

　　除了伫立着巨大神农雕像的主殿之外，诸位祭司们居住的配殿也依次建好了。

　　然而它们大多数都空空如也，并没有人居住。里面放满了很多从流月城里带来的旧物，分别属于曾经的每一位祭司。

　　这些配殿大约会空置上很多年。不过从来没有族人，对于建造这些奢华而又毫不实用的配殿提出异议。

　　甚至路过的时候，也会俯身行礼，神色肃穆。

　　在烈山部长达数年数十年的重建里，得到过一位偃师极大的帮助。

　　偃师对烈山部的族人很冷淡，面具遮去了整个脸，几乎不曾与人有过关乎正事之外的闲聊交谈，看得出来是个性格刚肃不苟言笑的人。他对于自己的来历，只提到过“百草谷”三个字。众人便猜测他应是百草谷的墨者，来到烈山部，除却以偃术相助之外，更多的大概是监视吧。

　　——毕竟，曾经有一位百草谷天罡，被七杀祭司炼成了傀儡啊。百草谷之人，总该是对烈山部满怀敌意才正常吧。

　　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对偃师的尊敬。

　　无论如何，他在这场重建里，以偃术提供了诸多帮助，是不争的事实。

　　偃师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名姓。烈山部人都称呼他为明大师。

　　明大师之所以被叫做明大师，是因为他腰侧挂着一个小小的灯盏，昼夜长明。

　　灯盏的材质特殊，非金非玉，透明得好似琉璃，摸上去却又像是一层水膜，上面满布着用灵力写成的符文，里面盛满幽蓝光焰。

　　偃师对这盏灯十分看重，偶尔还能听到他在对着灯盏说话。却不像是自言自语的模样，灯焰会在他说话的间隙里微微跳动，仿佛回应。

　　若是擅养蛊虫之人，大概还能认得，这灯盏中的幽幽蓝色并非火焰，而是隐蛊俯身之人所化。

　　偃师没有固定的居所，去哪里帮忙就歇在哪里。不过他看起来比较偏爱神殿左右那些空旷无人的祭司配殿，在获得了烈山部人的信任之后，偃师被获许晚上的时候留宿某一间祭司的配殿里。

　　偃师选择的那间配殿，很少有人愿意接近。

　　即便七杀祭司已经过世，人们也相当尊敬他，然而瞳大人诡谲的蛊虫之术仍旧给许多人留下了深刻阴影。在经过那座放置着七杀祭司旧物的宫殿时，似乎还有一种肃杀阴冷的感觉挥之不去。

　　有人觉得奇怪，试探着问偃师，选择七杀祭司应当居住的配殿，是不是因为有一位百草谷的长辈曾被瞳大人炼制成傀儡，而心怀怨恨的缘故。

　　一向沉默寡言的偃师摇了摇头，破天荒地应了声。

　　“你们的七杀祭司，亦死在我百草谷之人手中。”偃师说，“因果已报，恩怨早偿，我分得清楚。”

　　他腰侧灯盏微微一闪，蓝光流转，似是应和。

　　七杀祭司的配殿很少有人愿意接近，然而却有一个人，每年都要来此焚香悼念。

　　是瞳大人炼制的最后一个傀儡，取名十二。

　　十二依照主人的吩咐走遍千山万水看尽世间风光，间或归来部族里，便去往七杀祭司的殿中讲诉见闻。他这一次回返是在夜里，也如往常一般踏进了这处寂静如死的宫殿。

　　却听见了殿里的说话声。

　　“你要的材料，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。”是个陌生男子的声音，低沉有力。

　　“待你找齐了……我再动手。”另一个声音说。

　　“当真有把握？你现下乃是魂体……”

　　“谢衣能给自己造出个与活人一般无二的偃甲，我为何不行？”

　　“那小心些……”

　　“噤声！秦炀，有人来了。”

　　交谈声乍然消失不见。

　　十二心里惊疑不定，在殿中四下找寻。然而满目空茫，全然不见人影。

　　方才那个声音……那个声音虽然十分微弱，十二却可以肯定，那必然是瞳大人的声音。

　　至于另一个叫做秦炀的人，十二也并不是第一次从瞳大人口中听闻这个名字。

　　很久以前，他曾在瞳大人那里看见过一卷画册。

　　画册上都是些山山水水，笔法幼稚，一看便知是初学者手笔，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瞳大人很珍而重之地放起来。

　　十二好奇之下偷偷看过一眼，见到扉页上歪歪扭扭地写着“赠师兄秦炀”几个字。

　　“觉得奇怪？”瞳发现了他的小动作，并不在意，“从前一位朋友所赠。”

　　十二赶紧收回视线，在心里想，原来瞳大人也有朋友啊。

　　“遇见他时我正在试练隐蛊。”瞳似乎看穿了他内心所想，“想来直至分别，他也并不知我本来面目。”

　　“他那样的人，原本也不该与我这样的人相交。”

　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连神色也未曾更改分毫，十二心里却略微有点难过。

　　“我们这样的人……注定被寒夜所吞噬。你实在不必告诉我……”瞳微微抬眼，看向殿外盘虬错节的郁郁矩木。天空是冰冷的蓝色，毫无温度。

　　“实在不必告诉我……江山多如画。”

　　END.

　　*看我真的做到了HE！